扬灵兮未极

三七得我

【赵瑞龙x段凯文】 欲令桂花聘海棠(十)

赌(十)

黑化病娇攻x青年风流受   囚禁、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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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我知道一些关于赵先生的事。”

段凯文的心猛烈跳动起来。


“是梅姐让我告诉你的,赵先生他……”

“小欢!”段凯文连忙打断:“小欢你别开玩笑了。”段凯文干笑两声。

小欢急了,很委屈地说:“段哥,我没开玩笑!我是真的知…”

“行了!”段凯文喝道,狠狠捏住小欢的手。

小欢愣了一下,有点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

段凯文连忙松手,摇摇头示意小欢停下,笑道:“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小孩子就别掺合大人的事了。这里人多嘴杂的,你一个童言无忌被别人听到误会就不好了。哥告诉你,好奇心害死猫,我可不想做那只猫。行了,看拍卖吧。”他硬拉着小欢坐下。

小欢嗫嚅了一下:“可是段哥……”

段凯文突然打断道:“小欢,我问你,何水无鱼?”

“啊?”小欢懵了。

此时会场中拍卖已经开始,台上正在拍卖一串由弘慧大师开光过的念珠。

段凯文咂咂嘴:“亏你还是历史专业的学生,还说要来学习。连《释迦凡尘语录》这么出名的佛教典籍都没看过?”

段凯文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拍卖会上既然有佛家的法宝,你好歹要知道点宗教知识吧。不然只看个热闹吗?别的倒还算了,关于这个还是自己多回去查查吧。”

小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教训搞晕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我回去就查。”

段凯文又道:“嗯,你知不知道加持这串念珠的弘慧大师,就是修禅宗的高僧。建议你回去多研究研究禅宗的六祖慧能,那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高僧。”

小欢看了看佛珠,又看了看段凯文,最后点了点头:“是,段哥说的对。”





晚上十一点二十左右,段凯文终于忙完了一天的事。鑫濠的客人也渐渐散去,回到房间休息或外出,员工照例进行对酒店的日常维护,熙熙攘攘的酒店一下安静了不少。

他特意避开众人,打发走了不相干的人后,他摸着黑独自一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鑫濠的南厅,心里有些忐忑。

“今天的活动已经全部结束了,请客人们离开。”南厅已经关灯了,此刻空无一人。他一连对着黑暗里喊了几嗓子。

等了一会儿,大厅里全是隐在黑暗中的桌子和椅子,一动不动,好像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他有些失望,转身刚要离开。

突然听见有窸窣的声响,借着微弱的光就看见小欢慢吞吞地从南厅最里侧的舞台架后面钻了出来,然后冲他一溜小跑。

“段哥!”

段凯文一阵激动,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


“段哥,是南厅。我猜对了!”小欢有些兴奋,声音中难掩激动。

“好,小点声。你慢慢说。”段凯文有些好笑,摸摸小欢的头,温柔地安抚他的情绪,同时提防着南厅外面没有其他人偶然经过。

“段哥,你白天问我何水无鱼,是南水无鱼对不对!《释迦凡尘语录》里面记载,南水无鱼,陀树无枝。所以,所以你暗示我在南厅等你。而慧能法师嘛……”小欢压低了声音,眼睛弯起来,有些得意:“这个我知道,我们历史系的小儿科嘛,《六祖坛经》里记载五祖弘忍要传衣钵给慧能时怕人多嘴杂,有人加害,就用杖子敲击三下暗示要在半夜三更时分传道给慧能。段哥不就是想告诉我拍卖厅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就在半夜十二点左右约在鑫濠的南厅吧。所以我就偷偷藏在南厅等你了!我还怕你不来呢。”说完一脸期待,等待被夸的表情。

“好小子,没白疼你。”段凯文捏了捏小欢的脸。

“你说梅晓鸥查到什么了要托你告诉我?”段凯文正色,开始问正事。

“哦对,梅姐说,她查到赵先生早在八年前,也就是他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只是你可能没有印象了。当时在新加坡,你们参加了同一个夏令营,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赵先生当时单方面对你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兴趣。就是这个兴趣有点、有点……”小欢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段凯文道:“他、他当时对你的评价是……“看起来很美味”。”

段凯文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但没有打断。

小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段凯文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继续道:“在两年后,也就是赵先生十六岁,段哥你…...”小欢眯着眼睛,推算了一下时间:“段哥你十八岁的时候,在澳门的那场国际大学生数模竞赛上,你们两个又是同一场的比赛,只是不同组。哦对了,段哥,梅姐说,就在那场比赛前,你还上台发表了一番演讲呢。梅姐目前就查到这些,其余的没多说了。”

“好,我知道了。你就当今晚没来过这。”



段凯文回到宾馆,刚刷开房卡,就发现屋里的灯是亮着的,赵瑞龙正坐在沙发上,脚懒懒地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段凯文心里一惊,好死不死的,怎么偏偏挑今天来。

“回来了?”

“……嗯。”

段凯文一阵忐忑,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

赵瑞龙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自己边缘齐整的指甲,道:“去哪了?”

“我……”段凯文心里犹豫着,正想着编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抬眸一看,赵瑞龙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小文,我不信的你千万别说。”

段凯文咬咬牙,开口道:“我去见小欢了。他替我传了个信,仅此而已,什么不该说的都没说。”

赵瑞龙的目光软下来,“小文,过来。”段凯文走近,被他长臂一带直接拽进怀里,压到大腿上,手紧紧钳固着段凯文的肩道:“小文,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别去找别人。”

他继续道:“小文,你问吧,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问完。我能说的全都告诉你。”

段凯文没有客气,开门见山道:“你早就认识我,咱们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赵瑞龙轻笑:“一句话确认两件事,你还真是不吃亏。是,我早就认识你,咱们没有过节。”

段凯文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吃了我?生理意义上的,吃掉我?“

赵瑞龙偏偏头,却丝毫不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一次也没有。”

段凯文想了想,道:“你把我留在身边不是为了报复我?”

“不是。”

“你会伤害我吗?”

赵瑞龙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又补充道:“但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应该会很安全,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可我不会。” 段凯文很坦诚。

“是啊。你不会。”赵瑞龙笑了起来:“你从来都不是会乖乖听话的小绵羊。你像小野狼一样狡猾多事,让我头疼。” 可偏偏又极度地吸引着我。

“赵瑞龙,你从我身上能得到什么呢?”

赵瑞龙愣了一下:“我没想过……我,也许我只是离不开你。”

段凯文皱着眉道:“也就是说,你对我有一种奇怪的依恋欲?那我能否理解为,你把我当成可以信赖的兄长这一类的角色。”

“噗…我可不会想跟兄长上床。”赵瑞龙眨眨眼,神色缱绻地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小文,别想着诱导我。没那么复杂,你不算什么兄长,就是我的小情人,我不想你离开,就这么简单。我只是,只是憎恨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个时刻。关于你离开我这件事,我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难以忍受了。所以……”他顿了顿,又笑了:“所以,你千万别离我太远了哦,心也是,身体也是,我怕我忍不住会把你锁起来。”他笑得很温柔,没有丝毫狠戾。

但段凯文知道他没在开玩笑。赵瑞龙天生和他有一种莫名的契合感与平衡感,他在小心翼翼地试探,试探他们关系的边界在哪,赵瑞龙也知道,但他在全力配合他。

段凯文觉得够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于是他拍了拍赵瑞龙的脸敷衍道:“好的,可以了,我信你。毕竟我现在在澳门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你了。去睡吧。”

赵瑞龙一时无语,半晌道:“你在澳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遇到的每个人吗?嗯?”

“段凯文,你的谎话是按批来计数的吗?”赵瑞龙被气笑了,敲着桌子问他。

段凯文潦草应付道:“好了好了,我只对你是真心的。”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

那个孩子——小欢,别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没有威胁。”

赵瑞龙轻笑:“你想他安全,我就不会动他。只是…….”他委委屈屈地看着段凯文,举起他的手软软亲了一下:“我也是孩子呀,你别太关心他了,我会吃醋。小文,你偶尔也多疼疼我吧。”

段凯文哭笑不得,应道:“好好好。”然后很自然地对着赵瑞龙解开扣子,想着照例完成每天的睡前运动。赵瑞龙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你今天很累,不想做就不做。”

段凯文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睡吧。”

赵瑞龙把他抱进卧室,搂着他躺在床上,没有碰他。


段凯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整合着已知信息。

赵瑞龙在八年前就认识他,对他表现出的第一种欲望是食欲,匪夷所思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答案甚至不如换成性欲或杀戮欲更能让他接受,但是可以断定赵瑞龙并没有想过真的吃了他,生理上他是安全的。他没有在无意中得罪过赵瑞龙,因此不存在报复动机,之前关于报仇的猜想也被推翻了。赵瑞龙能给他他想要的人脉资源和金钱成本,但是除了控制段凯文待在他身边和床上运动以外,对他却没要求过什么明确的回报。算情妇吗?那也是不对等的交换,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给他提供这么多珍贵的信息和资源。段凯文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需要利益交换的关系,可是赵瑞龙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段凯文身上索取什么,似乎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赵瑞龙“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变态占有欲,这是很不确定的因素,谁都不知道这种欲望会不会发展到反噬这段关系里的两个人的地步,段凯文也不知道他能依赖这种不正常的欲望获取红利到什么时候,换句话说,他不安全。不安全,啧,又是这个词,危险又迷人,恐吓着他又吸引着他。而破局方法呢?似乎没有,只能等着赵瑞龙哪天腻了也许就能放过他了,那会怎么收场呢?他不知道。

当然,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赵瑞龙今晚的回答是真的,又有谁能保证赵瑞龙没有说谎呢?段凯文能保证,他就是能确定赵瑞龙说的话都是真的。这算什么?异类之间的相互信任吗?他自嘲地笑笑,身边躺了很久好像已经入睡的人突然出声:“小文,别瞎想,睡觉。”放在段凯文腰间的手紧了紧。段凯文丝毫不意外赵瑞龙还没睡着,他顺从地闭上眼,不再思考,于赵瑞龙的怀中渐渐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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